20世纪80年代中期,人们虽然知道细胞内存在着分子马达,它们是ATP酶,靠着细胞骨架(具体来说是其中的微管)在细胞内执行者运输任务,但其具体结构仍未被确定。驱动蛋白的同僚——动力蛋白一直是该角色的主要候选者[3]。一直到了1985年,Lasek, RJ和Brady, ST则在nature上发表了《AMP-PNP可以易化轴浆中运输泡对微管的粘着》(Attachment of transported vesicles to microtubules in axoplasm is facilitated by AMP-PNP)一文,记述了他们的观察所得:ATP同型物AMP-PNP可以抑制轴突里的快速运输,同时会使细胞器与微管连合更紧密。这说明了AMP-PNP可促進微管——细胞器——马达分子复合体的形成。而这种马达蛋白质,很快就在同年被Vale RD, Reese TS等人确定了。它们在乌贼那巨型的神经轴突轴浆中发现了一种可溶的蛋白质,可以使微管在玻璃上,乳胶微球在微管上和轴浆细胞器在微管上移动。而且他们发现牛的脑部有着与之同源的蛋白质。这种蛋白质在ATP同型物——亚氨二磷酸盐(imidodiphosphate)的存在下,显示相当强的微管亲和力。他们还将它从微观上分离,与ATP混合放到凝胶过滤(gel filtration)柱上,该蛋白质在柱上移行,并被测重,得出60萬atom的分子量,11到12和6到7萬atom的多肽链。这些数据有别于以往动力蛋白和肌球蛋白的数据。因此试验人员认为,他们得到了一种新的分子马达,并将之命名为驱动蛋白[4]。而分子马达的大热门——动力蛋白存在的确凿实验证据则在两年后的1987年才发表。
科罗拉多大学(University of Colorado)的比尔·萨斯通带领其实验室对黑腹果蝇的驱动蛋白-1或驱动蛋白重链(kinesin heavy chain,简称Khc)的致死性隐性突变进行了研究,并得出结论:驱动蛋白-1是轴突快速运输的一种马达。果蝇在死亡之前,患有进行性远端麻痹(progressive distal paralysis)。而且麻痹最严重的部位是后部体节的腹侧面。这样会造成其幼虫身体收缩的不对称,尾部会有节奏的往上翘并屈爬向前。这种表现型是神经系统因为轴突快速运输功能障碍而受损。在果蝇幼虫第二龄期(instar),体节神经轴突末端会与胞膜结合的细胞器共同形成膨大,这种堵塞应该是由失能的驱动蛋白,运输无力,货物被堆积积聚而造成的膨大会变得越来越大,这会引起遗传性神经接合,顺行性和逆行性(retrograde)快速运输都会受阻。驱动蛋白这种变异会在第三龄期因为降低离子通道活性,而造成动作电位散布受阻。因此实验人员认为,细胞器阻塞使得离子通道成分顺行性运输受阻。来自免疫细胞学方面的证据更是进一步指出,甚至是II型成束蛋白(Fasciclin II),突触结合蛋白(synaptotagmin)和突触融合蛋白(syntaxin)这些神经突触组成所需的蛋白质也一样会受阻。运动神经元末端营养不足。因此这些果蝇在第三龄期后侧体节轴突数量只有正常的1/5,前端的只有正常1/3。不但是突触的数量,就是连神经递质也会减少。又因为果蝇神经元胞体在头部,其支配尾部体节的轴突要比支配前端的长,所以驱动蛋白-1的失活会导致这种长短距不一的效果。变异果蝇的奇怪表现型也得到了解释[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