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威斯敏斯特竞赛的奖金,确实资助了沃茨自1843年起对意大利的长期访问,他与英国大使霍兰德男爵夫妇成为朋友,住在他们位于费罗尼之家(Casa Feroni)和卡雷吉别墅(Villa Careggi)的家中。在意大利时,沃茨开始创作风景画,并受到米开朗基罗的西斯廷小堂和乔托的斯克罗威尼小堂的启发。1847年,沃茨在意大利又参加了一次新的议会大厦竞赛,参赛作品是《阿尔弗雷德大帝号召撒克逊人在海上拦截丹麦人,阻止其登陆》,这是一个爱国题材,灵感来自菲迪亞斯。1847年4月,他打算短暂返回伦敦,离开佛罗伦萨。回到英国后,他未能获得一座建筑,来用自己的意大利经验,完成他的宏伟壁画计划,只是在林肯律師學院大厅的东墙上部制作了一幅45英尺乘40英尺的壁画,题为《司法:立法者的半圆形》(Justice, A Hemicycle of Lawgivers,1859年完成),灵感来自拉斐尔的《雅典学院》。因此,他的大部分主要作品都是传统油画。
在他的工作室里,他遇到了亨利·托比·普林塞普(曾担任印度委员会专员16年)和他的妻子萨拉(娘家姓帕特尔)。因此,沃茨加入了波希米亚主义者的圈子,包括萨拉的七个姐妹(包括弗吉尼亚,沃茨与之坠入爱河,但她于1850年嫁给了查尔斯·伊斯特诺子爵)和茱莉亚·玛格丽特·卡梅隆。他之前住在剑桥街48号,后来住在梅费尔,1850年,他帮助普林塞普夫妇租住了小荷兰宫(Little Holland House),在接下来的21年里,一直与他们住在一起,他们的沙龙也在这里。这栋建筑是霍兰德在伦敦的产业,是一件嫁妆,位于肯辛頓,靠近弗雷德里克·雷頓爵士的房子。
19世纪70年代,沃茨与罗塞蒂和唯美主义的联系发生了变化,他的作品越来越多地将古典主义传统与刻意激荡和混乱的表面结合起来,以暗示生命和进化的活力,以及生命的暂时性和短暂性。这些作品构成了“生命之家”(the House of Life)修订版的一部分,受到宗教比較创始人马克斯·缪勒的思想影响。沃茨希望在精神观念与现代科学,尤其是达尔文主义进化论的大融合中,追踪不断演变的“[世界]竞争神话”。
随着霍兰德小屋的租约即将结束,该建筑即将被拆除,19世纪70年代初,他委托C.R.科克雷尔在附近建造了一座新的伦敦住宅:新小荷兰宫(New Little Holland House),背靠雷顿勋爵的庄园,又在弗雷什沃特 (怀特岛)买了一座房子——他的朋友茱莉亚·玛格丽特·卡梅隆和丁尼生已经在岛上有了房子。为了维持与普林塞普家族的友谊,在孩子们离家居住以后,他在弗雷什沃特附近为他们建造了Briary,并收养了他们的亲戚布兰奇·克洛斯托恩。1877年,他与爱兰·黛丽离婚的暫准判令终于获批最终判令。他的朋友库特·林赛开设了格罗夫纳画廊(Grosvenor Gallery)。这里是他未来十年的理想场所。
在沃茨后期的画作中,他的创作抱负转向了神秘画,如《系统的播种者》(The Sower of the Systems),沃茨似乎在其中预见到了抽象艺术。这幅画把上帝描绘成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形状,充满活力的恒星和星云图案。沃茨的其他一些晚期作品似乎也预示着毕加索的蓝色时期的绘画。他也被誉为肖像画家。他的肖像画是当时最重要的男女人物,旨在形成“名人堂”。其中许多现在收藏在伦敦國家肖像館: 1895年捐赠了17件,随后又增加了30多件。在他的画像中,沃茨试图在自律的稳定性和行动的力量之间,创造一种张力。他还强调了模特脸上的紧张和疲惫的迹象。模特包括查尔斯·迪尔克、托马斯·卡莱尔、詹姆斯·马丁诺和威廉·莫里斯。
^The complex history surrounding the decoration is best summarized by T. S. R. Boase, The Decorations of the New Palace of Westminster 1841–1863, in: Journal of the Warburg and Courtauld Institutes 17:1954, pp. 319–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