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周书《逸周书》又名《周书》、《周志》,隋唐以後稱《汲冢周书》,中国先秦史籍。全书十卷。《汉书·艺文志》将之列于六艺,在四庫全書之中為史部別史類。 相传《逸周书》是孔子删定《尚书》後所剩,是为《尚书·周书》的逸篇,故得名。東漢蔡邕认为《逸周书》的作者是周公。[1]一說《逸周书》是在晋武帝咸宁五年(279年)发自汲冢,但《汉书·艺文志》中已提到《逸周书》,表明《逸周书》并非在晋代以后才出现于世。[2]现代学者推断今本《逸周书》是由晋人将汉代流传的《逸周书》同汲冢中出土的《周书》汇编而成。[3]今本10卷,正文70篇,11篇有目无文。王士漢(1669)首次描述了这种情况。在此之前,各章的流传尚有学术争议。该书记录了周文王、周武王、周公、成王、康王、穆王、厉王和景王时代的历史事件。 中国史学史将其归为杂史,排除在《二十四史》之外。 标题《逸周书》又名《周书》、《周志》,隋唐以後稱《汲冢周书》。 《周志》见于传世文献:《左传·文公2年》中引用了《逸周书》原文。[4][5]这一引用很有价值,因为其将《逸周书》(《周志》)与其他《书》区别开来,并可能是指其教育功能。[6] 《汉书·艺文志》称之为周书。谢墉为抱经堂本作序所说,“‘周书’本以总名一代之书,犹之‘商书’、‘夏书’也。”由于《尚书》中已有《周书》,把《汉志》著录的《周书》71篇改称《逸周书》,是比较方便的。今传本《逸周书》末有序,列举七十篇标题,加上序本身,恰合71篇之数。蔡邕《明堂月令论》云“《周书》七十篇,《月令》第五十三”,今本仍在第五十三。 《左传》、《国语》引《周书》多次,其内容在今《尚书》之中;《墨子》《战国策》也引《周书》多次,其内容在今《逸周书》中。《左传》引用《逸周书》时,称“周志”或曰“书”。 《逸周书》最早见于西汉刘向:《汉书·艺文志》注引刘向云“(《周书》,)周时诰誓号令也,盖孔子所论百篇之余也。”[7] 今人罗斌认为:
《汲冢周書》于西晋初年(约279)出土于汲郡(今河南省卫辉市附近)的魏襄王墓(公元前296),是汲冢书的一部分。夏含夷指出,现行的两种称呼都是缺乏根据的,而早期文献都称之为《周书》。[9]不过《周书》也是《尚书》的一部分,所以还是称为《逸周书》以作区分。 内容根据语言风格和主题的一致性,现代学者发现《逸周书》中的32篇构成了处理政务与军事主题的核心部分。[10]剩下27篇描述了上至文王,下至景王的历史事件,补充篇章则记录了天文(《時訓》)与谥法(《謚法》)。 罗斌不同意夏含夷所说的“文本无明显条理”,认为“事实上,大多数章节的材料都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11]例如,至少有18章的标题包含“文”(文王)或“武”(武王),[12]现存59章中至少有28章“明确在文王、武王的时期”。 以下是篇名一览,加*的仅留有标题,有目无文。《大匡》有两篇。
编写时间与地点《逸周书》篇目有与出土青铜器铭文相近的语段。[13] 夏含夷认为,《逸周书》经历了两次修订。[7] 第一次发生在战国中前期,一位编者编纂了32篇核心文本,具有战国文本的语言与思想特点,并被《左传》《韩非子》《战国策》等引用。 第二次发生在西汉早期,另一位编者重编了70章和序(仿《尚书》旧序)。次要章节创作时间或早或晚于核心章节,例如《武順》使用“帝”一词,罗斌认为这篇当作于秦始皇之前。[14]晚清学者朱右曾指出,《逸周书》虽然可能并非作于周初,但也没有战汉伪书的特征。 《逸周书》在诸子中的思想脉络仍不清楚。罗斌指出,有几家(包括儒学一支)强调“文治武功”的概念。[15] 经学界认为《逸周书》最早的章节可能是在晋地流传下来的,保存下来的引文确实大多出自晋人之手。《逸周书》与《文子》在主题上也有许多相似之处,后者据称也是晋国人所编。[16] 文本史《二十四史》的《藝文志》提供了宝贵的历时资料。《汉书·艺文志》(111)记载了《周书》或称《周史记》,有71章;《隋书》(636)载《周书》有十卷,是汲冢书的一部分。颜师古(581–645)注《艺文志》时,称71章中仅存45章;但刘知几(661–721)则称71章全部有存。《旧唐书》(945)列出三国孔晁注8卷本《周书》;《新唐书》(1060)列出10卷本《汲冢周書》和孔晁注8卷本《周书》。《宋史》(1345)及之后的史书都只列出了10卷本《汲冢周書》。夏含夷的结论是,唐代之前存在两个不同的版本,即8卷本孔晁注周書,和10卷本《汲冢周書》。[17]北宋时期两者被编在一起,11章的佚失发生在南宋中期之前。 这两种将现存《逸周书》与汲冢书、孔晁注联系起来的说法,在历史性上值得怀疑。第一,当代对《逸周书》的研究明确表明,所收文本不可能与《竹书纪年》一起从汲冢墓中出土。夏含夷就认为:“从公元前296年襄王下葬,到公元280年出土的近六百年中,《逸周书》一直作为《周书》这样一个整体存在。”[18]部分章节(如《職方》)的内部证据表明,该章写于秦统一之后。[19]第二,最早作注的孔晁不太可能参考过汲冢书。虽然孔晁生卒年不确定,但与王肃(195–256)当是同时代人,最后一次提到是在266年的谕旨中。故而夏含夷断定孔晁注肯定是在280年出土之前就添加到文本中的。[20]史料记载了许多解读汲冢书的学者,其中没有孔晁。 《逸周书》作注工作始于三国孔晁,延续至今。孔晁注现存59章中的42章,并收于大多数版本中。清代学者对《逸周书》有丰富的研究。盧文弨(1717–1796)批注本基于元、明两朝的8个版本,并收集了清初12种注。《四部備要》(1936)重印了盧文弨本,称为抱經堂本。《四部叢刊》(1919)重刊了最早的版本,即嘉兴省立书院的章檗本(1543)。 与其他大多数古籍相比,《逸周书》一直被中外学界所忽视。罗斌认为:“对这部书的偏见,部分原因可能是人名误以为《周书》是孔子剔除出去的不适合收在《尚书》里的篇目(《尚书》里面本就有《周书》),这也是导致它被忽视的原因之一。”[21] 平行文本司马迁知道与《逸周书》相近的一些文段,《史记》关于周代历史的部分与《逸周书》有很多相似之处,尤其《克殷》与《多义》两篇几乎被完整抄录进《史记》。[22]这观察最早由丁黼做出。[23] 关于《逸周书》的出土文物有 传统学界态度《世俘》遭孟子谴责,并被司马迁忽略,可能是《世俘》被收入《逸周书》而非《尚书》的原因之一。[25] 《逸周书》成书后,宋朝之后的传统儒家学者(丁黼等人)谴责《逸周书》没有充分反映历史,立场特点是将道德判断与文本批评结合起来。明初方孝孺(1357–1402)的谴责最尖锐,《逊志斋集》:“王者之師,禁亂除暴,以仁義為本。其《大武篇》則曰:‘春違其農,夏食其榖,秋取其刈,冬凍其葆。’不仁孰甚焉!其《大明篇》則曰:‘委以滛樂,畧以美女。’不義孰甚焉!此後世稍有良心者所不忍為。……其他若是者甚衆。及載武王伐商之事,往往謬誕,與書不合。由此觀之,決非《周書》謂孔子删定之餘者,非也。其中若《諡法》《周月》《時訓》《職方》之篇,又與《爾雅·月令》間有合者,竊意漢初書亡,隱士縉紳之流所偽者以為《周書》,而司馬遷不察,故引而用之。劉向因以為古書耳……”[26] 近年乌克兰学者葛觉智指出,《世俘》是已有文段的汇编。以此觀點來看,更能輕易理解《世俘》的组织结构、俘虏和牲畜的总数等,它展示的王权理想与周天子征伐的“天命”道德主义相去甚远,因此,孟子拒绝接受可能是更真实的记载[27]。 注釋
参考
脚注引用错误:在 <references> 标签中name属性为“Theobald2010”的参考文献没有在文中使用外部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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