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字随着时间推移没有明显的变化,不过一些语法(如果可以这样称呼的话)在地区之间有差异[3]。亚历山大·卡宁厄姆在1875年绘制的一幅图中首次公布了带有印度河文字的印章[6][7],到1992年已经出土了约4千件带有印度河文字的物品[8],其中一些远达美索不达米亚。铭文中共有约400个不同的字符。[9][4]
G. R. Hunter[10]、S. R. Rao、John Newberry[11]及Krishna Rao[12]等学者认为,婆罗米字母与印度河文字系统有某种联系。Raymond Allchin[13]谨慎地支持婆罗米文受印度河字母影响的可能性。[14][15]印度中部和南部(及斯里兰卡)的巨石文化涂鸦符号是印度河字母延续的另一种可能,它们可能并不构成一种文字,但可能与印度河文字有重叠。[16][17]Iravatham Mahadevan、Kamil Zvelebil和阿斯科·帕尔波拉等语言学家认为,这种文字可能记录的是达罗毗荼语系语言。[18][19]
在中南印度和斯里兰卡发现了大量刻有哈拉帕晚期之后的铁器时代巨石文化标记的文物,尤以陶器和工具为主。这些标记包括婆罗米和泰米尔婆罗米文铭文,也包括与后者同时存在的非婆罗米巨石涂符[32]。人类学家Gregory Possehl等学者[5]认为,非婆罗米文涂符是印度河文字在公元前第1千纪的延续和发展[32]。1960年,考古学家B. B. Lal发现,他调查的巨石涂符中大部分[e]都可以确定和印度河文字相同[33],说明印度河文明和后来的巨石文化之间存在文化继承。[34]相似地,印度文字学家Iravatham Mahadevan也认为,巨石涂符的顺序与形制相近的哈拉帕铭文的文字顺序相同,说明南印度铁器时代人群所用的语言和晚哈拉帕人所用的语言相关或相同[35][16][36]。
研究者还将印度河文字与埃兰(与印度河文明同时的前伊朗古文明)使用的原始埃兰文进行了比较,它们时代相同,且都是象形文字。[61]约有35个原始埃兰文字符与印度河文字相似。[54]1932年,G. R. Hunter撰文反对Stephen Langdon的观点,认为相似之处的数量“似乎过于接近,无法用巧合来解释”。[62]
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共识,但有人认为印度河文字记录的是达罗毗荼语系语言。[43]早期支持者有考古学家Henry Heras,他提出了几种基于原始达罗毗荼语构拟的字符读法。[71]
根据计算机分析[72],苏联学者尤里·克诺罗索夫认为,达罗毗荼语最有可能是这种文字书写的语言。[73]芬兰学者阿斯科·帕尔波拉在1960到80年代领导了一个芬兰团队,与尤里·克诺罗索夫的团队一样,致力于利用计算机分析来研究铭文。帕尔波拉同样认为,印度河文字与哈拉帕语“很可能属于达罗毗荼语系”。[74]帕尔波拉在1994年出版的《印度河文字解密》一书中全面介绍了他的工作。[72]考古学家Walter Fairservis认为,印章上的印度河文字可以解读为姓名、头衔或职业,并认为描绘的动物是图腾,表示亲属或氏族关系。[43][75][76]计算语言学家Rajesh P. N. Rao及其同事团队进行了一项独立的计算分析,得出结论认为印度河文字具有书面语的结构,支持印度河文字句法结构的先验证据,并指出印度河文字似乎具有和古泰米尔语相似的条件熵。[77][78]
学者们提出了许多符号的读法,其中一种是通过在哈拉帕印章上的“鱼”和“星”的同音关系:mīn得到证实的。[79][需要較佳来源]Rajesh P. N. Rao在2011年的一次演讲中说,Iravatham Mahadevan和阿斯科·帕尔波拉“在破译印度河文字这一特殊问题上取得了进展”,但他的结论是,提出的读法虽然有道理,但还构不成证明。[80]
金石学家Iravatham Mahadevan在2014年出版的《通过<梨俱吠陀>证明印度河文字的达罗毗荼属性:案例研究》(Dravidian Proof of the Indus Script via The Rig Veda: A Case Study)中,发现了一个由4个符号组成的重复出现的序列,他将其解释为一个早期达罗毗荼语短语,意为“城市商人”。[82]在自评中,他强调自己尚未完全破译印度河文字,尽管他认为自己的努力“达到了证明的强度”,可以证明印度河文字是一种达罗毗荼语的书面语。[83]
非达罗毗荼语
印度-伊朗语
印度考古学家Shikaripura Ranganatha Rao是早期印度-伊朗语说最有影响力的支持者[43],在自己的书《Lothal与印度河文明》(Lothal and the Indus Civilization )和《印度河文字破译》(The Decipherment of the Indus Script)中,声称自己已经破译了印度河文字。John E. Mitchiner对大多数此类破译尝试都不屑一顾,但评论说:“Rao的尝试更有根据,但仍然非常主观,他试图在文字中发现印欧语基础。”[84][m]S. R. Rao认为哈拉帕晚期文字与腓尼基字母在字形和形式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并认为腓尼基字母是从哈拉帕文字演变而来,而非一般认为的来自原始西奈字母。[43][85]他将其与腓尼基字母进行了比较,并在此基础上分配了音值。[43]他认为印度河文字包括数字[n],是“梵语”。[86]
S. R. Rao等学者坚信印度-雅利安人是印度次大陆青铜时代的原住民,印欧语系起源于印度。这有助于支持他们宣扬的印度民族主义和雅利安本土起源说。[43]然而,这一假说有很多问题,尤其是印度河文明和典型印欧文化之间显著的文化差异,例如马对于后者;正如帕尔波拉所说,“马在吠陀文化和伊朗文化中扮演着核心角色,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87]另外,印度河文字似乎缺乏词缀或屈折变化的证据[55],Possehl认为这排除了印度河文字书写梵语等印欧语的可能。[88]
Rajesh P. N. Rao、Iravatham Mahadevan等人于2009年发表在《科学》的一篇论文[77]也对印度河文字可能是非语言标志的论点提出了质疑。论文认为,语印度河文字铭文的条件熵与苏美尔语素音节文字、梨俱吠陀梵语等语言系统非常符合,但他们谨慎地强调,这并不意味着文字本身是语言文字。一项后续研究提供了更多证据,证明除了成对符号外,还有更长的字符序列的熵。[97]然而,Sproat认为Rao等人的研究存在一些误解,比如他们的模型缺乏辨别力,并认为模型应用于已知的非语言系统,如美索不达米亚宗教符号,会产生与印度河文字类似的效果。 Rao et al.对Sproat论点的反驳及Sproat的回复发表在2010年12月的《计算语言学》上。[98][78]2014年6月的《语言》刊登了Sproat的又一篇论文,进一步证明Rao等人的方法存在缺陷。[99]Rao et al.的反驳及Sproat的回复发表在2015年12月的《语言》上。[1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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